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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琬谢玄小说全文阅读 孟琬谢玄第11章

2024-01-22 14:21:50   编辑:以蕊
  • 孟琬谢玄小说结局 孟琬谢玄小说结局

    “祖母,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侯府?”张老夫人冷哼一声:“是又怎么样?你已经把持了侯府一年有余,难道还想这么继续霸占下去?!再者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我这都是为了你好!”

    孟琬谢玄 状态:已完结 类型:资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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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琬谢玄小说结局》 小说介绍

孟琬谢玄是作者孟琬谢玄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。这部小说文笔有保证,基本不会给读者喂毒,是作者很有代表性的一部古言小说。那么孟琬谢玄的结局如何呢,我们继续往下看“祖母,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侯府?”张老夫人冷哼一声:“是又怎么样?你已经把持了侯府一年有余,难道还想这么继续霸占下去?!再者,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我这都是为了你好!”

《孟琬谢玄小说结局》 孟琬谢玄小说结局第11章 免费试读

听得这话,张老夫人心头顿时就咯噔一声,看来孟琬那个死丫头同王大人私会的事儿被长公主知道了。可不对呀,若是长公主知晓了此事,又怎还会对勾搭男人的死丫头那般好?张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应该是那个死丫头给王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王大人先回去了。...

宴席散后,张老夫人便给长公主府的一个内侍塞了银子,让他去前院看看,王得水在不在。内侍收了银子,去前院转了一圈,回来告诉她道:“王大人先前宴席未开始之前,便已经离开了。”听得这话,张老夫人心头顿时就咯噔一声,看来孟琬那个死丫头同王大人私会的事儿被长公主知道了。可不对呀,若是长公主知晓了此事,又怎还会对勾搭男人的死丫头那般好?张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应该是那个死丫头给王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王大人先回去了。想到这里,张老夫人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,站在外间等着孟琬。不大一会儿,孟琬缓步而来,还是长公主身边的丫鬟给送过来的。张老夫人一瞧连忙走了过去,笑着对那丫鬟道:“有劳送我这不孝孙女过来,替我谢过长公主。”丫鬟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,寻常人家的老夫人,在外好歹开口自称一声老身,她倒好,一口一个我的。对公主也不曾用敬称,真真是不知礼数!丫鬟没接她的话,转而朝孟琬福了福身:“奴婢便先告退了。”孟琬屈膝回礼:“有劳。”张老夫人被丫鬟视为无物,心头顿时就憋了火,可她也不敢发作,只等丫鬟离开之后,转头看向孟琬,劈头盖脸第一句话便是:“你这个死丫头是怎么回事?王大人呢?!”孟琬看了她一眼,皱眉低声道:“祖母当真要在此处,同我讨论王大人的事情?”周遭有人看了过来,张老夫人轻哼了一声:“死丫头,回去再跟你算账!”说着这话,张老夫人一扭身便带着身旁的丫鬟走了。孟琬看了她的背影一眼,神色淡淡的抬脚跟上她,随着她上了马车。刚刚在马车上坐下,张老夫人的话就连带着口水一同落了下来:“你跟王大人是怎么回事?长公主又是怎么回事?!”孟琬擦了擦额头上的口水,淡淡看着她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在祖母您走后,王大人想要对我用强,恰巧被宁王看见将我救了,派人告知了长公主。哦对,长公主和宁王都亲口说过,母亲您口中的王大人,仕途已经到了尽头。”张老夫人闻言顿时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扫把星!我就知道,带着你准没好事!王大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,你怎么……怎么如此不识好歹?!现在好了,王大人没了官职,你两个叔父的事情该怎么办?!”他们的事情,与她何干。孟琬冷笑了一声:“祖母若觉得我是扫把星,不若还是去跟了两个叔父的好,左右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如今的侯府可没有您的儿子。”“呸!”张氏朝地上啐了一口:“想把我赶走,好让你一个人霸占临儿的俸禄,霸占侯府产业?你做梦!”孟琬就知道她会这么说。其实永誉侯府根本没有什么产业,她爹是乡野出身,硬是凭着赫赫战功被先皇封为永誉侯,从封侯到去世,也不过十余载。根基不深,加上她娘性子软,虽说是掌着中馈,可怀孕生子,还要上山陪她,能顾及到的东西很少。渐渐的,侯府产业变成了那两个叔父的私产,整个侯府如今除了三个铺子的租金之外,就全靠谢临的俸禄支撑。至于她娘的娘家,唯有在她爹和她娘去世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外,就再也没了走动。如今的侯府,说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也不为过。张老夫人见孟琬不说话,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,当即冷哼一声道:“我告诉你,别以为你现在掌着家就如何了,孝这一字大过天,你再大的野心,也得嫁出去!侯府还是得姓谢!”孟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她的这个祖母,哪怕是有了诰命,哪怕是在京城待了十余年,可无论品性还是言行举止,都与那些整天在村口破口大骂的农妇无异。她就弄不明白,好歹耳濡目染十多年了,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?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!”张老夫人瞪了眼:“你在长公主府出了那样的事儿,长公主肯定给了你赏赐安抚了吧?东西呢?!”孟琬闻言冷笑,直接张开双臂,让她看个清楚:“祖母觉得,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东西的么?”其实她有。袖中藏着谢玄的贴身玉佩,和一些碎银,那些碎银本来是为了收买公主府的下人,打听谢玄的动向的。结果老天都在帮她,银子压根没派上用场。可她知道,张氏不会搜,因为在张氏看来,她发生那样的事情,长公主肯定会觉得她是个勾人的狐媚子,随意给点东西,就算打发了。张氏那样的人,总会用自己的眼界和想法来揣度别人,以为别人都跟她一个样。再者,张氏也不敢。毕竟是在她手底下吃过亏的。果然,张老夫人没有去搜她的身,但目光还是在她领口逛了一圈,见到那里平平,而腰间也无鼓胀,这才轻哼一声收回目光。她看着孟琬道:“你也是的,好歹也是在长公主府出的事,哭一哭闹一闹,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得到。”听得这话,孟琬真的是连嘲讽的力气都没有了,她冷笑着道:“然后呢,长公主觉得我不堪,彻底不管我,接着今天在场的所有达官贵人都会知道,我险些被王得水玷污。可王德水马上就要被罢官,你是要我嫁给他么?!”张老夫人听得这话,顿时就愣了,皱了皱眉道:“那自然不行!”王得水没了官职,能帮她那两个儿子什么忙?她将孟琬送去给旁人做妾,也比给王得水当夫人来得强!“好好的一件事,怎么就被宁王给撞见了呢?!”张老夫人朝孟琬瞪眼:“还不是你不识好歹!若是你识好歹,又怎会发生今日这般事情?!三品大员的夫人不好么?难道非要让我将你嫁给一个穷小子,你就开心?!”孟琬闻言看了她一眼,径直靠着车厢,闭了眼。

“让她气!”如诗轻哼一声:“最好气的大病一场,养个三年五载的病,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。”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,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,张老夫人也去迎了。黎嬷嬷把锦盒打开,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,这才交到孟琬手里,还笑着道:“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,这套头面,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。”...

穷小子自然不成,不是她看不起那些寒门学子,亦或是凭着自己能耐往上爬的人。而是因为,他们不能给她想要的。她容貌过盛,现在还有命格之说压着,倒瞧不出什么来。可命格之说,日子久了自然就破了,王公贵族私下里的腌臜,懂得都懂。就她这个样貌,娶她的那人若是真心待她,魑魅魍魉一来,她倒是可以拼个你死我活,但那人又该如何?孑然一身自然毫无顾虑,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,可她还有临儿,那人还有家人,而能从那人手中抢人的,必定地位显赫,届时那人不仅受了夺妻之痛,还会被人断了仕途,受人耻笑。若是那人不是真心待她,那她也不可能嫁给他。佛家讲究因果,道家更是如此,她前世无父无母,这一世父母双全还有幼弟,生恩养恩她全占了,不能不报。父母之死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马匹发狂,她爹乃是凭着赫赫战功封侯的,堂堂永誉侯手起刀落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,怎么可能制服不了一两匹发狂的马?所以,无论是为了临儿,还是为了调查父母之死的真相,亦或是为了她自己,她必须得找个能护得住她,护得住临儿的人当靠山。张氏说了半天,见她只依靠着车厢闭着眼,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,顿时也觉得无趣,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。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,如诗和如画立刻迎了上来,瞧见张老夫人下了马车,立刻屈膝行礼:“见过老夫人。”张老夫人朝两人冷哼了一声,径直越过她们进了府。两人对她的态度早已习惯,转头去迎孟琬。孟琬下了马车,如诗如画随着她往府里走,如诗关切的低声问道:“小姐,一切都还好吧?”“还好。”孟琬看了她一眼:“回院子再说。”回到了自己的汀兰院,孟琬慵懒的躺在小榻上,这才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她说的轻描淡写,可如诗和如画,听得却火冒三丈。她们二人都是从小被送到道观,与孟琬一道长大的,情义非比寻常。如诗气的破口大骂:“不要脸的老东西,心偏到没边了!这么喜欢那个王大人,她怎么不自己去?!”听得这话,如画和孟琬顿时都笑了。如画笑着道:“她没那个本钱啊,要是有,难保不会为了那两个儿子,亲自上。”“说的也是。”如诗点了点头,转而道:“也就是小姐今日没带咱们去,要是带了咱俩,一人一拳也将那个什么王大人给揍废了!”都是道观长大的,自然都有些拳脚功夫。说完这话,如诗反应了过来,看向孟琬道:“小姐怎的没揍他?”孟琬朝她们笑了笑:“你们猜。”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,如诗和如画顿时恍然大悟:“小姐在等宁王?”孟琬点了点头:“还不笨。”“那也应该揍一顿出出气!”如画对如诗道:“明儿个一早,咱们去路上埋伏,将他揍一顿去!”如诗点头:“带上麻袋。”孟琬:……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我给你们起名如诗如画,本是盼着,一个能出口成章,一个能静雅如画,结果你们二人倒好,一个吵架没输过,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。”如诗轻咳了一声:“小姐不是说过么?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”“我说过那么多,对你有利的就记着。”孟琬笑着换了话题:“临儿今日可好?”如画回答道:“同往日一样,上午跟着练了会儿武,中午睡了午觉,这会儿正在跟夫子上课,来找过小姐一回,听闻小姐不在,也没闹腾,不高兴是有的。”孟琬嗯了一声。谢临现在三岁了,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粘人,乖巧可爱的紧。孟琬活动了下肩膀,如画和如诗立刻上前,一人给她揉肩,一人给她捶腿。如诗道:“小姐不若去睡会儿,左右距离侯爷下学还早。”“不了。”孟琬闭着眼休息:“长公主送了我一套头面,过会儿会派人送来。”听了这话,如画顿时笑着道:“长公主这是给小姐做脸子了,老夫人知道,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呢!”“让她气!”如诗轻哼一声:“最好气的大病一场,养个三年五载的病,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。”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,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,张老夫人也去迎了。黎嬷嬷把锦盒打开,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,这才交到孟琬手里,还笑着道:“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,这套头面,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。”张老夫人看着那套红宝石头面,眼睛都直了,等到孟琬送了黎嬷嬷回来,阴阳怪气的道:“我就说嘛,你在她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儿,她怎么可能不给你点东西。”孟琬斜斜的看了她一眼:“祖母口中的她,指的是长公主殿下?”张老夫人皱了眉:“不是她,还能是谁?”孟琬冷笑了一声:“祖母一口一个她称呼长公主,知道的人是明白,你原本是个农妇不知礼数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长公主不敬呢!”因着出身,张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,就没被人看的起过,眼下孟琬提及,简直就是在戳她的气管子!张老夫人刚要破口大骂,孟琬却已经轻飘飘的出了门,转身走了。气的她在原地,指着孟琬的背影骂道:“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!”如诗当即就不干了,回过头来道:“小姐是您的孙女,您这是在骂自己是老畜生么?!”张老夫人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住了,说不过如诗,她就盯上了孟琬:“长得一副狐媚相,天生的贱骨头,迟早跟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……”这话一出,如诗和如画顿时就黑了脸,如诗刚要骂回去,孟琬却拦住了她,看着张老夫人冷声开口道:“我在外面给了祖母三分薄面,祖母似乎就忘了,入了谢府到底是谁说了算。”听得这话,张老夫人神色顿时一变,不由就想起了孟琬初初掌府,不给她吃喝,连她派人想出府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日子。见她老实了下来,孟琬转头对外间的打扫丫鬟道:“抬水将屋子擦洗一遍,这么大的臭味,怕不是有人吃了屎。”

如诗斟酌了下用词:“小姐看上宁王什么了?”孟琬想了想:“看上他长的好看,看上他性情不错。”“性情不错?”如诗有些傻眼:“宁王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,送去宁王府里的那些女子,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直接送去了青楼,小姐是从哪儿看出来,宁王性情不错的?”...

张老夫人的话,孟琬压根没放在心上,倒是如诗和如画却气的不行。如诗气鼓鼓的道:“小姐怎么不让奴婢骂回去?”孟琬闻言淡淡道:“咱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,那等腌臜的话,即便是回了也落不得好。”收好红宝石头面,她想了想又将谢玄的玉佩给放了进去。如诗和如画本来还在愤愤不平,瞧见玉佩,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过去。两人互看了一眼,如诗试探着开口问道:“小姐,这玉佩是……”孟琬朝着两人挑了挑眉:“你们未来姑爷的。”听了这话,如诗和如画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。完了完了!自家小姐出去了一趟,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给骗了!瞧着两人一副痛心疾首,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,孟琬笑着道:“想到哪去了,这是宁王谢玄的贴身玉佩,我偷来的。准确的说,虽然是我偷的,但他默许了。”想起谢玄,孟琬的面上带了笑:“我看上他了。”听得这话,如诗和如画的下巴惊掉在了地上,好半天才捡了起来。如诗斟酌了下用词:“小姐看上宁王什么了?”孟琬想了想:“看上他长的好看,看上他性情不错。”“性情不错?”如诗有些傻眼:“宁王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,送去宁王府里的那些女子,他眼睛眨都不眨就直接送去了青楼,小姐是从哪儿看出来,宁王性情不错的?”如画也跟着道:“整个京城谁人不知,宁王是个冷面阎罗,小姐你……不会是认错人了吧?”孟琬看了两人一眼:“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,但不能怀疑我的眼光。”见她主意已定,如诗和如画也不好再说什么,毕竟从小到大,孟琬都是拿主意的那个,她们只需要照办就是了。脑海中闪过那张英俊的脸,孟琬收好玉佩,眉宇间染了几分笑意。他今天救了她两次,不知道是真的外冷内热,还是单单对她如此,若是后者,那他现在有没有想起她?今儿个是沐休,但折子却没有断。当今陛下不大爱处理朝政,所有的奏折都是先送到宁王府,由谢玄筛选过才呈上去。因着在长公主府耽误了半日,谢玄回来用完饭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。可小全子却发现,本该是最忙碌的时候,自家王爷却有些心不在焉。比如,每每批阅奏章的间隙,拿起茶盏饮茶的时候,自家王爷都会看着茶盏微微出神,过了一会儿才放下茶盏,继续忙碌。小全子借着倒茶的时候,细细打量着茶盏。就是平日里用的那一套啊,也没什么特别的呀。小全子想不通,等到谢玄又看着茶盏微微愣神的时候,他忍不住问了:“爷,这茶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谢玄闻言顿时回过神来,放下茶盏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小全子就更不明白了:“那爷为何总盯着茶盏出神?奴才数了数,已经是……”谢玄淡淡打断了他的话:“小全子。”“奴才在。”“你的话太多了。”小全子:……他明明才说了两句好么?!傍晚时候,谢临一下学就屁颠屁颠就过来了。一瞧见孟琬,他立刻朝她跑了过来,然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,将脸贴在她的腹部,紧紧抱着她:“阿姐,临儿好久都没看到你了。”孟琬拍了拍他的背,笑着道:“阿姐这不是回来了么?”谢临却半点也没有被安抚到,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,阿姐身上好香,他要多抱抱。孟琬拿他没法,便任由他抱着,直到他抱够了,这才牵着他在桌边坐下,笑着道:“临儿今天跟夫子学了些什么?教教阿姐好不好?阿姐没上过学,只能靠你这个小夫子了。”谢临闻言朝里间床头看了一眼。他已经不是两岁的小孩子了,阿姐还天天拿这些话来哄骗他,床头还放着话本呢,骗他之前先收好,好么?谢临在心里叹了口气。唉……自己的阿姐,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?谁让他是这家里,唯一懂事的那个呢。他坐直了小小的身子,轻咳了一声,转头对门边上站着的小书童道:“将本侯爷的书拿过来。”小书童立刻将书本拿了过来,谢临伸手接过,翻开到最新学的那页,指着书上的字道:“来,跟我念: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孟琬跟着念了一遍,谢临很不满意:“你的脑袋要这样摇起来!本夫子都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?!”孟琬:……她委实不大明白,为何念书要摇脑袋,但瞧着谢临一脸认真和坚持,她也只能跟着摇头晃脑: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……”好不容易学完,孟琬立刻对谢临道:“去换件衣衫,净手准备吃饭了。”谢临应了一声好,跳下凳子,屁颠屁颠的离开了。他一走,孟琬立刻撑住脑袋:“快将香囊拿过来,我头晕。”如诗将早就准备好的香囊递了过来,看着孟琬嗅着香囊的模样,又心疼又好笑:“小姐何苦这般折腾自己?侯爷又不是不爱学的。”“你们不懂。”孟琬深深吸了一口:“我这是增加他学习的积极性。”上辈子她看电视,某个教育专家就是这么说的,她也没养过孩子,也只能照本宣科。好在,效果是不错的,谢临每日学的知识都很扎实,只是有点,太废姐了。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废。张老夫人在孟琬那受了气,可偏偏门外的打扫丫鬟又是个死脑筋,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盆水来,当着她的面就泼洒进了屋内,把她气的个半死。那丫鬟又是个狗仗人势的,她要惩罚,那丫鬟就说要去禀告孟琬。张氏气的够呛,回到自己屋中就让身边的嬷嬷,去把她那两个儿子叫了过来。谢志峰和谢志康本就惦记着王得水的事儿,正聚在一块儿,焦急的等着消息。得了信,两人立刻就赶到了侯府,因着孟琬吩咐过,两人不得从正门进,故而两人是后门悄悄进来的。

听得这话,谢临这才放下心来,一脸认真的道:“阿姐去哪,临儿就去哪。”孟琬朝他笑了笑:“好,阿姐去哪,临儿就去哪。”谢临终于放心了,舀了一勺饭放入口中,乖乖吃了起来。...

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,可谢志峰瞧见了张老夫人,还是立刻抱怨道:“娘,你说说看,这都叫个什么事儿?!堂堂侯爷的二叔父,被赶出去也就算了,居然连进个侯府都要走后门,偌大个侯府,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把持着,说出去都是笑话!”张老夫人轻哼了一声:“说来说去,还不都是你自己的错?若不是你留了把柄被那丫头逮住,会有今天?侯府当家是陛下亲口定的,你还敢去骂陛下不成?!”“那也不能一直怎么下去。”谢志峰梗着脖子道:“左右孝期已出,将她嫁出去便是。”说到这个张老夫人就来了气,她将白日里在长公主发生的事情说了:“眼下王得水是废了,她又得了长公主的青睐,长公主还特意派了身边的嬷嬷来给她做脸,送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给她,这下,她的尾巴更要翘到天上去了!”“再翘也没用!这婚事还是得娘你说了算!”谢志峰冷哼了一声:“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,咱们也别想别的了,直接找个人把她嫁过去就行!最近礼部尚书刚刚打死了新娶的婆娘,正好缺一个呢!”“老二你就是头脑简单!”谢志康皱眉道:“那丫头就不是个听话的,如果给她许个一瞧就不好的婚事,她肯定会闹,现在她又得了长公主青眼,真闹起来咱们理亏。要找,就得找那种看上去光鲜亮丽,实际上……”他嘿嘿笑了两声,张老夫人和谢志峰顿时就懂了。张氏皱了皱眉:“这样的人,怕是不好找吧?更何况,那个小***的命格摆在那,哪个达官贵人敢娶她?”谢志康笑了笑:“娘放心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有的是人呢!只是你也知道,这样的人身份都很显赫,我和二弟要同他们结交,必然要花好些银子……”张氏闻言顿时懂了,皱了皱眉,进屋捧了个木盒出来:“这是才发下的银子,你们省着点花。你们那死鬼大哥,留给我的也就一个诰命了。”谢志康接了木盒笑着道:“娘放心,这事儿包在我和二弟身上。”谢志康与谢志峰前脚进了府,后脚孟琬就得了信。那会儿她在跟谢临一道用饭,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,给了报信的小厮赏钱,命人退下了。如诗在一旁气呼呼的道:“那母子三人凑一块儿,肯定又在算计小姐。”孟琬不以为然:“让他们算计,就他们那个眼界和能力,唯一能算计的,也就是我的婚事了。今儿个长公主送了头面过来,他们即便是算计,也得寻个身份过的去的,就他们现在的处境,想要攀附上那些人,还需要花点功夫。”谢临闻言,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手中的匙子,眼巴巴的看着孟琬:“阿姐也要离开临儿了么?”看着他的模样,孟琬顿时就心疼了,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,柔声道:“临儿放心,阿姐永远不离开你。”听得这话,谢临这才放下心来,一脸认真的道:“阿姐去哪,临儿就去哪。”孟琬朝他笑了笑:“好,阿姐去哪,临儿就去哪。”谢临终于放心了,舀了一勺饭放入口中,乖乖吃了起来。他就知道,他才是阿姐心中最重要的人,谁都别想从他身边将阿姐抢走!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,谢临便去做功课了,孟琬在屋子里看话本打发时间,如画和如诗也凑在一块儿,拿着一个话本看着。一个小丫鬟在外面探头探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如画最先发现了她,皱了皱眉道:“有事?”小丫鬟看了孟琬一眼,见她并未有生气的样子,这才怯怯的开口道:“如诗姐姐,府外有个叫田二狗的人找你。”田二狗?如诗立刻站了起来,一边朝外走,一边道:“他人在哪?”目送着她们离开,如画立刻转眸对孟琬道:“田二狗来找如诗,肯定是钱婶那边有动静了!”孟琬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的书冷声道:“一年多了,她也是能忍。”钱婶乃是当年,坠崖车夫的妻子。她爹她娘死的实在太过蹊跷,而且无论怎么查,都只有马匹发狂这么一个答案。当年除了她爹娘之外,一道坠崖身亡的,就只有有车夫,与她娘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,丫鬟是自幼便跟着她娘的,无父无母从人牙子手中买的。也就是说,唯一有牵扯的,就只有谢志峰、谢志康,以及钱婶这一家子了。谢志康和谢志峰显然不是杀害爹娘的真正凶手,毕竟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是爹娘给的,而且整个侯府其实就靠爹一个人撑着,但凡他们不是蠢到家,就该知道,爹活着比死了好。更何况,他们也没那个能耐。如果真有人知道什么内情,那肯定是钱婶。所以,孟琬回府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车夫的家人,并让如诗找人盯着。一年多过去了,总算有了反应。没过多久,如诗便回来了,她低声禀道:“田二狗说,钱婶一家子正在收拾行李,他打听了下,说是自从钱叔去世之后,他娘就得了癔症,经过一家人商量之后,决定离开京城这个伤心的地方。”听得这话,孟琬顿时皱了眉:“一家子离开京城?”如诗点了点头:“小姐,他们是不是想跑?!”“那怎么成?”如画顿时着急起来:“她若是走了,想要知道真相就更难了。”如今孟琬手中的线索,就只有钱婶,若是钱婶走了,那她手中的线索就全断了。她沉思了片刻,冷声开口道:“如诗,你直接去钱婶家,表明身份,问问她具体要去何处,投奔什么人,什么时候走,又是怎么走。”“是!”如诗领命之后,又迟疑着问道:“可这么一来,她不就知道,咱们一直派人盯着她么?”“就怕她不知道!”孟琬冷哼一声:“她既然要跑,就代表着守株待兔这招是行不通了,那咱们就摆到明面上来,好让她知道,当年的事儿,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去的!”“是!”如诗立刻领命而去。孟琬又对如画道:“你换身寻常的衣衫,去钱婶家附近打听打听,她家都有哪些远房亲戚,都是在何处的。带些碎银和铜钱去,务必要打听清楚。”如画领命:“是!”

如画嘟了嘟嘴:“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,我只是个打手。”如诗无奈的白了她一眼,转眸对孟琬道:“小姐是怀疑,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?”孟琬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沉吟着道:“怕婆婆睹物思人,挪个地儿就成了,就算姐妹情深,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,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,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,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?”...

如诗和如画一走,屋中顿时就安静下来。天色已经完全黑了,孟琬坐在屋内,看着屋外的夜色,拧眉不语。谢志康和谢志峰不是杀害爹娘的真正凶手,车夫显然也没那个能耐。能够对堂堂永誉侯下杀手的,必定是当朝权贵。孟琬心里很清楚,能布下那样缜密计划的人,必然不简单,从钱婶那儿,其实根本不可能追查到背后主使之人。她想要的,也只是一个突破口而已。顺藤摸瓜、抽丝剥茧,她就不信,找不出那个真正的凶手!钱婶的家离得并不远,一个多时辰之后,如诗和如画便前后脚回来了。如诗回禀道:“小姐,钱婶说他们去投奔聊城的亲戚,明儿个早上城门一开,就在城南坐马车离开,车夫已经联系好了。”如画道:“奴婢打听过了,钱婶确实有个嫁去聊城的妹妹,平日里也有书信往来。逢年过节,那妹妹还会让人捎带些礼物过来。”如诗接着道:“钱婶婆婆也确实有癔症,奴婢亲眼瞧见了。”如画也道:“奴婢也打听过,钱婶婆婆的癔症,是在儿子死了之后有的,也寻大夫看过,说是打击太大,过于思念儿子造成的,左右邻居皆能作证。”孟琬闻言皱了眉,没有说话。如诗拧眉道:“这么说来,钱婶举家搬离,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?”“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。”如画看着孟琬:“这也太合情合理了。”“有句话叫做: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。”孟琬看着她们二人道:“我们不恶意揣着,钱婶婆婆癔症的真假,只是就事论事。从京城到聊城,最便捷的是走水路,几个时辰便能到。钱婶一家共有六口人,举家搬迁定然还有一堆财物。”“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,而且就算中途换马,马不停蹄也要好几日,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。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?”如画点头:“对啊!为什么?”如诗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:“动动你的脑子。”如画嘟了嘟嘴:“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,我只是个打手。”如诗无奈的白了她一眼,转眸对孟琬道:“小姐是怀疑,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?”孟琬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沉吟着道:“怕婆婆睹物思人,挪个地儿就成了,就算姐妹情深,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,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,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,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?”如画闻言冷哼:“她就是心头有鬼,想跑!”孟琬点了点头:“走旱路有两个可能,一是钱婶在骗我们,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,走旱路是方便中途改道!”毕竟古代不是现代,不是相熟的,信得过的人,根本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。钱婶不可能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寻几辆陌生的马车载他们。如诗点了点头:“奴婢觉得,应当是第二种,毕竟她走水路还是走旱路,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,她完全没必要在这点上骗我们。”孟琬嗯了一声,肯定她的猜想。如画一听,立刻开始撸袖子。如诗被她弄的一愣:“你干嘛?”“卖主的奴才就该死!”如画冷声道:“奴婢现在就把她给绑过来,看她招不招!”如诗闻言也跟着撸袖子:“我跟你一块儿去。”两人说着就要往外走,孟琬连忙拦住她们:“不必了。眼下天色已晚,城门也已经关了,明儿个一早,我亲自去为她送行!”晚间,孟琬照旧给谢临讲故事。将他哄睡着之后,看着他恬静的模样,孟琬的眉眼都放柔了些。上天让她重活一世,或许,就是为了让她来护着他。孟琬俯身低头,在他的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,然后起身离开。待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,原本熟睡的谢临睁开眼,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脑袋。唔,阿姐又偷偷亲他了,羞羞!这一晚,孟琬几乎没睡,待到卯时天还未亮,她便起了身,带着如诗和如画出了门。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钱婶家门口的停了三辆马车,一家人正热火朝天的搬着行李,就在这时候,孟琬抬脚进了院子。钱婶的两个儿子,瞧见孟琬眼睛顿时就直了,她的两个女儿,看着也看入了神,就连一旁帮忙的几个车夫,也停了手里的话,呆呆的看着她。他们还从未见过,这般好看的女子,微朦的光亮,让他们觉得自己看见了仙女一般。孟琬目不斜视,直接越过朝亮着灯的里屋走去。钱婶正在屋里收拾,半天没等到人进来拿,不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:“又偷懒?!还不快过来拿!”孟琬站在门口看着她,笑了笑道:“我帮你?”听到陌生的声音,钱婶顿时一个激灵,她立刻转身看去,瞧见孟琬先是一愣,而后便看见了一旁的如诗,顿时整个人就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也跟着闪躲起来。瞧着她的模样,孟琬抬了抬手,如画立刻出屋,守在了门外。钱婶一见这架势,连忙结结巴巴的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为何私闯民宅?”孟琬没理她,而是抬脚入内,寻了个还算齐整的地方坐了下来,然后才看着她道:“我是谁,你很清楚不是么?”钱婶当然清楚,她不止一次听自己那死去丈夫说,侯爷家的嫡女如何如何美貌,加上昨儿个晚间才来过,叫如诗的婢女站在一旁,她想不知道也难。但她不愿承认,只咬着牙道:“这位小姐,民妇与你并不相识,这里是民妇的宅子,你这是私闯民宅!”“不认识?”如诗冷哼了一声:“你少装蒜!这是我家小姐,你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吧?”眼瞧着躲不过,钱婶只得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原来是谢小姐,民妇见过谢小姐。”孟琬看着她,冷声道:“你应该知道,为什么来找你吧?”钱婶装傻:“民妇不知道。”“不知道?”孟琬冷笑了一声,目光落在了她手边的布囊上:“不知道也没关系,待我让人搜完了你的行李,你就知道了。如诗!”“是!”

孟琬气到手抖:“他活不长了,所以就可以当帮凶,为了区区五百两谋害自己的主子,谋害保家卫国,戎马一生的一品候?!”钱婶低着头,没敢说话。那可是五百两啊,谁见了不动心呢?...

如诗自幼陪在孟琬身边,早已经有了默契,当即便朝她目光所指的布囊走了过去。钱婶一下就慌张起来,一把将布囊抱在怀里,紧张的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?!凭什么搜我的东西!”如诗压根没理她,直接抬手在她身上一点,径直给她点了穴,然后从她怀里扯出布囊打开,轻轻一抖,一堆银票顿时落了下来。钱婶的眼中满是惊惧,神色更是着急到不行,可她开不了口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诗将银票都捡了起来。如诗将银票递给孟琬,回头朝她轻啐了一口:“呸!卖主求荣的混账东西!”钱婶的两个儿子和女儿,从孟琬的美貌中回过神来之后,便听到了自家母亲的那一声私闯民宅。他们立刻抬脚上前,如画却拦在门口,冷眼看着他们道:“我家小姐找你们娘有点事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钱婶的大儿子闻言立刻道:“这里是我家,我凭什么不能入内?!”如画淡淡看了他一眼,冷笑了一声,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软剑来:“就凭这个!”软剑轻颤,在晨光下泛着流动的银光,钱婶的大儿子顿时停了脚步,看着她手中的软剑,又惊又怕。如画的目光,在院子里噤若寒蝉的众人面上一一扫过,冷声道:“我再说一次,我家小姐有事要处理,任何人不得入内!”天越来越亮了。孟琬接过银票看了看,皆是五十两的面额,一共有五百两。要知道,如钱婶这样的人家,一家人全年的收入,最多也不过二十两,五百两对他们而已,简直就是一笔巨款,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得到的。“五百两。”孟琬凄楚的笑了笑:“堂堂永誉侯和夫人的性命,就值五百两。”听得这话,钱婶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。孟琬给了如诗一个眼神,如诗立刻会意,抬脚上前,解了钱婶的穴道,而后一脚将她踹倒在地。钱婶跪在地上低着头,整个身子都在颤抖,显然怕到了极致。孟琬看着她,冷声道:“你丈夫不过是侯府的一个车夫,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,去谋害堂堂一品侯与侯夫人。我来找你,也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。”“我这个人心善,你若是好生回答了,我可以当作没来过,让你们一家老小离开。但若是你装疯卖傻,那就不要怪我。”钱婶听得这话,立刻砰砰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:“小姐,民妇只是一介妇人,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听得这话,孟琬微微挑眉,取了一张银票,在一旁烛火上点燃,然后随意的丢在了她的面前。钱婶看着面前燃烧的银票,顿时着急起来,伸手就要去拿,如诗却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,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票在她面前,一点点化为灰烬。孟琬又拿起一张银票,在烛火上点燃。看着手中跳动的火苗,她淡淡开口道:“我问你,你丈夫出事之前,可有什么异样?”跳动的火苗,将孟琬的面容映照的晦暗不明。分明是艳丽的容貌,分明之前还让人宛若瞧见了仙子,此刻却像极了地狱里的罗刹。看着银票落在面前,又化为了灰烬,钱婶都快要疯了!银子!那是她的银子!是她丈夫用命换来的银子啊!眼看着孟琬又抽出一张银票,钱婶终究忍不住急急开口:“别烧了!别烧了!民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“早说不就好了?”孟琬收回银票,看着她冷声道:“你丈夫在出事之前,可有什么异样?”钱婶低着头不敢看她,哑声回答道:“他病了,动不动就流鼻血,而且经常头疼的一宿一宿睡不着。我们寻大夫看过,大夫说活不过那年的冬天。”“我劝他将工辞了,安心养病,可他却不肯,说趁他还活着,要为我和孩子们多挣些银子。”“那他可真是多挣了不少!”孟琬气到手抖:“他活不长了,所以就可以当帮凶,为了区区五百两谋害自己的主子,谋害保家卫国,戎马一生的一品候?!”钱婶低着头,没敢说话。那可是五百两啊,谁见了不动心呢?孟琬深深吸了口气,压下心头怒火冷声开口道:“除此之外呢?他有没有说过,见过什么人?临出事那天,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?”“民妇知道小姐想问的是什么,不敢有半点隐瞒。”钱婶低声道:“临出事的前几日,他一宿一宿的睡不着,民妇以为他是病犯了,问他,他也不说话。白天他还是跟往常一样,照常去上工,跟以前并没有区别。唯一有异样的,是曾经武安侯府的小厮来找过他。”武安侯府?孟琬皱了眉:“你确定是武安侯府的小厮?”钱婶连忙点了点头:“确定,那小厮是武安侯管家之子,在侯府也没什么正经差事,整天游手好闲,京中大半的人都认识他!”武安侯府与永誉侯府不同,那是真正的名门望族,几代传下来的,圣宠不衰。孟琬拧眉冷声道:“还有呢?”钱婶连忙道:“旁的就没什么了,出事的当天早上,他也没留什么话,只说他的衣服脏了,脱在里间床榻上,让民妇得空的时候洗了。民妇去收那衣服的时候,便发现了这些银票,再过没多久,就……就听到了消息。”“民妇知道其中有异,不敢声张。怕旁人看出异样,这些银票一点也没动过。等到孝期过了,又挨了几个月,觉得时候差不多了,才起了离开的心思。”孟琬冷笑了一声:“你倒是聪明,知道突然有了银子必定会让人起疑,举家搬迁换个地儿,享受荣华富贵。”听得她的讥讽,钱婶没敢多言,只又磕了一个响头道:“民妇知道的都说了,还望小姐大人大量,能饶过民妇一家老小!”“本小姐一向说话算数。”孟琬站起身来,将手中的银票悉数在烛台上点燃,然后一把丢到了她的脚下,转身离去。看着燃烧的银票,钱婶顿时疯了,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,也不怕烧着手,慌乱的拍打了银票上的火苗。她的银子!她夫君用命换来的银子!如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确认那银票烧了大半根本无法使用之后,转身跟着孟琬出了门。门外,如画瞧见孟琬出来,立刻让开一条路,收了软剑。钱家的众人以及几个车夫,看着孟琬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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